表1 全球价值链嵌入与产业集聚的相互关系回归结果注：括号内的数值为标准差，???、??、?分别表示1%、5%和10%的水平下显著，括号内的数值为标准差，下同。（1）全球价值链嵌入度（2）产业集聚度产业集聚度 0.4087???（0.0386）全球价值链嵌入度 0.0028???（0.0001）产业集聚度平方项 2.1292???（0.1394）全球价值链嵌入度平方项 -0.0015???（0.00007）常数项 0.1944???（0.0187）常数项 0.0782???（0.0024）组间异方差Wald检验 0.0000 组间异方差Wald检验 0.0000组内自相关Wald检验 0.0329 组内自相关Wald检验 0.0000 Breusch-Pagan LM检验 0.0000 Breusch-Pagan LM检验 0.0000

式 （3）的结果列于表2。可以看到，全球价值链嵌入度的系数为负，而全球价值链嵌入度的平方项系数为正，均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全球价值链嵌入在初始阶段造成了技术进步的停滞，但是随着嵌入程度的提高，在经过某一临界值后，全球价值链嵌入化对技术进步产生了促进作用。可能的原因是在初始阶段，需要对国外引进的技术进行吸收转化，熟悉相关标准及工艺流程、调整生产，因而会对技术进步造成负面影响，但是随着调整完成，技术进步就得以实现。该结果与林冰 （2013）［1］、 郭炳南 （2010）［2］、 肖文 （2011）［3］的结论基本一致， 证实了假说1。 产业集聚度的系数为正，产业集聚度平方项的系数为负，均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初始时期产业集聚促进了技术进步，但是随着集聚程度的提高，在经过某一临值后，产业集聚对技术进步造成了阻碍。 该结果与叶宁华 （2014）［18］的结论一致，证实了假说2。全球价值链嵌入度和产业集聚度的交叉项系数为正，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全球价值链嵌入和产业集聚对技术进步存在相互加强的效应。该结果证实了假说5。式（3）的结果 （产业集聚度平方项的系数为负、交叉项系数为正）结合式 （2）的结果 （全球价值链嵌度平方项的系数为负）说明考察期间出现了过度集聚，而全球价值链通过缓解过度集聚的拥挤效应促进了技术进步，证实了假说3。综合来看，初始时全球价值链嵌入对产业集聚的作用为促进，此时产业集聚促进了技术进步，因此全球价值链嵌入强化了产业集聚对技术进步的促进作用；出现了过度集聚后产业集聚阻碍了技术进步，但全球价值链嵌入促进了技术进步，全球价值链嵌入对过度集聚的拥挤效应起缓解作用，产业集聚对全球价值链嵌入起促进作用，因而此时二者对于技术进步的作用是相互加强的。至于为什么过度集聚时产业集聚仍然能对全球价值链起促进作用，我们认为虽然过度集聚导致了资源配置效率下降，已经进入该区域的国际大企业会将一部分外包转移出去，但是新的、没有进入该区域的国际大企业会不断迁移进来，在广沿边际上发生了作用。

表2 全球价值链嵌入、产业集聚与技术进步的回归结果全球价值链嵌入度 -1.4769???（0.0116）全球价值链嵌入度的平方项 0.5756???（0.0257）产业集聚度 1.8659???（0.1004）产业集聚度的平方项 -11.0255???（0.3103）全球价值链嵌入度和产业集聚度交叉项 4.0942???（0.0842）研发强度 0.0289（0.0216）行业开放度 0.0963???（0.0081）资本密集度 2.09e-07???（1.41e-08）

续 表产权因素 0.0887???（0.0141）金融危机 -0.2166???（0.0031）常数项 1.1191???（0.0424）组间异方差Wald检验 0.0000组内自相关Wald检验 0.0181 Breusch-Pagan LM检验 0.0000

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显示：研发强度提高能够促进技术进步，与通常的认识一致。行业开放程度提高能够促进技术进步，原因可能是：行业越开放，技术引进、生产交流和产品模仿的机会越多，更有利于知识外溢和技术扩散。资本密集度越高越容易实现技术水平的提高，原因可能是：资本密集度越高，生产的专业化程度和管理的精细化程度越高，因而规模经济和学习效应越强。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比重越高，越有利于实现技术进步，与通常的认识相悖，原因可能是：技术创新需要大量的人才和资金，在中国特殊的体制环境下，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对人才的吸引力更强，资金也更为充足，因此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比重较大的行业创新能力较强。金融危机造成了技术进步停滞，与通常的认识一致。

4 扩展分析

前述分析检验了全球价值链嵌入和产业集聚及其相互作用对于技术进步的影响，但是这种影响主要是在资源配置方面还是资源利用方面尚需讨论。数据包络法测算的技术进步能够进一步分解为技术效率和技术变化，二者分别表示资源配置效率和资源使用效率。用其替换式 （3）中的技术进步建立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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